对,就是那种事不关己的平静,隔着昏暗的光线似乎都能感受到。她凭什么那么平静?凭什么像个局外人一样记录他们的“游戏”?
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,他朝着巷口走了几步,走到那个女生身后,她似乎没察觉,或者察觉了也没在意,还在看着手机屏幕。
他做了什么?
姜朝颂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。
他好像……随手把自己手里那支没点燃的烟……就那么……就那么漫不经心地插进了她耳边乌黑柔顺的头发里?
对!就是那样!他甚至还记得那女生身体瞬间的僵硬。
然后呢?
他看见了。
一张清丽到有些过分的脸,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晃眼。眼睛很大,眼神却……很空?或者说,很平静?平静得像是结了冰的湖面,一丝波澜都没有,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。没有尖叫,没有怒骂,甚至没有一丝被冒犯的惊愕或恐惧,甚至连愤怒都没有。
那眼神……平静得让他心底莫名地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?一种转瞬即逝的不适感?
然后呢?
他觉得更加无趣,甚至有点索然无味。于是带着那群人走了,甚至都没看清她的校牌。
事后金悦苒她们好像还叽叽喳喳问了几句,他烦躁地骂了几句“多管闲事的神经病”,就把这事彻底抛到了脑后。
这只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无关紧要的德南女生,一个微不足道的甚至算不上“欺负”的小插曲。